百年争战 第一百九十六章 左宗棠复陈海防防折（1）
作者︰路人四九
第一百九十六章左宗棠复陈海防防及关外剿抚粮运形折（1）
1875年3月16，陕甘总督左宗棠观李鸿章筹议海防折，愤恨平，遂将海防、防实在形及关外应剿应抚、筹粮筹运实在形披沥疏曰：
窃臣于光绪元年月十，承准军机大臣密寄光绪元年月初三钦奉上谕一道，敕臣妥筹密奏。钦此。
敬驿再四，钦仰圣虑深，无微至，凡愚臣思念所及未敢率陈者，均曲蒙慈衷鉴谅，训示周祥。跪聆余，譬犹蛰虫环户，一闻霆，乃悠然而昭苏意也。
窃维时事宜筹，谟谋宜定者，东则海防，西则防，者并重。今论海防者，以目前遑专顾西域，且宜严守边界，必急图进取，请以停撤饷匀济海防。论防者，以俄狡焉思逞，宜以全力注重西征，西北无虞，东南自固。此皆臣谋国忠，以一己见自封者也。
臣愚昧，何能稍抒末议，上渎宸聪。臣曾驻闽浙，稍知海国形；及调督陕甘，虽拮据戎马间，迄少成绩，而关征戎局势、地形亦尝留意。既蒙垂询及，敢必献其愚，以备圣明采择。
窃维英法美诸国协以谋也，其志专在通商取利，非别谋。缘其国用取给于征商，故所历各国以占埠头、征海口事，而掠其土地、民。盖自知得土地则必增屯戍，得民则必设衙司，将欲取赢，反所耗，商贾智故无取也。
惟其志在征商也，故设兵于轮船以护。遇占埠头、争口岸举，必由公司召商集议，公摊兵费，而举事。自通商定约，埠头、口岸成，各国久以利，知败约必妨国用也。商贾计求赢，知败约必碍生计也，非甚得，何敢辄发难端！
自轮船开办，彼挟傲者，亦能；而又专心致志，方广求善事利器，益备备。谓彼犹狡焉思启，顾而他，似亦非事理所。
论者乃欲撤出兵，以益海防饷银。臣且就海防应筹饷言，始事所需，如购造轮船、购造枪炮、购造守具、修建炮台也；常费，如水陆标营练兵、增饷及养船费也。闽局造船，渐头绪，由此推广进，成船渐多，购船费可省，雇船费可改养船费，此始事所需与常所需无待别筹者也。
海防应筹者，水陆练军最急务，沿海各口风气刚劲，商渔水手取才非难。陆路则各省就兵处募补，如粤广、惠、朝、嘉，闽兴、泉、永、漳，浙台、处、宁波，两淮淮、徐、凤、泗、颍、亳诸处，皆可训练成军，教招募勇丁，费节而可持久。现在浙江办法，饷外增，兵实用。台防议起，浙开销独少，似非一无可恃者比也。海防应筹者只此也。
论者乃议停撤出关饷匀作海防，夫使海防急倍于今防，陇军饷裕于今海防，犹可言也！
臣军次凯旋入关，请拨军饷四百万，分六十万两畁陕，余以饷臣部各军。凡军需、军粮、军、军装、转运、赈抚、津贴、招募一切，均挪移饷项，暂应急需，未尝另立款目。嗣户部议拨各省关、厘金解济臣军，而臣军军饷乃八百余万数。而裁撤冗兵、溃卒费，抚辑土匪、安茴民费，局势扩，用费多。
甘肃旧各军，均照臣军每月发盐菜、发粮食、发寒衣、发转运费、发月饷。合计入关度陇，每年牵算，所获实饷五百万两，而应出款下八百余万两。协饷到营，一散即尽；陈欠相因，旋成巨款。
故臣军每年初发饷两月，继则发一月饷尚虑敷。每至冬尽腊初，辄绕帐彷徨，知所措，随时随事加意撙节。
截至十年腊月底，欠常年饷达八百十余万两，挪空恤银、赏银三十余万两，而各省、各海关积欠臣军饷则达三千数百万两矣！
上年夏交，仰蒙圣恩，特给库款一百万两。臣次第撤遣马步四十营，续又撤马步千名，省常饷百余万两。此即指八百十余万两积欠饷数而言，非实银也。肃州克复，筹办采粮、转运，共计付银三百数十万两，粮可供至本年见新。
粮资由凉运甘，由甘运肃，由肃运安西，由安西运哈密，约尚缺实银数十万两。按户部章程虽准许作正当开销，而仍只取给于臣军饷，计又占去一年应得实银数。欲求如常年通融敷衍，苟顾目前，而亦所能。况关外粮运愈远愈费，甘肃全局应图渐复旧制，费又将增无减也。
溯查沿海五省，同治十一、十两年每年解到协饷约近三百万两，上年台防事起，福建奏停解，广东、江苏解款稍减，而浙江则比十一年多解十九万两，比十年多解三十七万两，山东亦多解万五千两。四省总计，所解实银共百四十余万两。非赖广东、江苏、浙江、山东疆臣公忠谊，则出关粮运巨款欲停可，欲垫能，又知计将安出也。
论者拟停撤出关兵饷，无论乌鲁木齐未复，无撤兵理；即乌鲁木齐复，定议划地而守，以征兵作戎兵固圉计，而乘障防秋，星罗棋布，地可缩而兵能减，兵既增而饷能缺，非合东南财赋弥补西北足，何以重边镇而严内外防？防可以因时制宜，而兵饷仍难遽言裁减也。1
1875年3月16，陕甘总督左宗棠观李鸿章筹议海防折，愤恨平，遂将海防、防实在形及关外应剿应抚、筹粮筹运实在形披沥疏曰：
窃臣于光绪元年月十，承准军机大臣密寄光绪元年月初三钦奉上谕一道，敕臣妥筹密奏。钦此。
敬驿再四，钦仰圣虑深，无微至，凡愚臣思念所及未敢率陈者，均曲蒙慈衷鉴谅，训示周祥。跪聆余，譬犹蛰虫环户，一闻霆，乃悠然而昭苏意也。
窃维时事宜筹，谟谋宜定者，东则海防，西则防，者并重。今论海防者，以目前遑专顾西域，且宜严守边界，必急图进取，请以停撤饷匀济海防。论防者，以俄狡焉思逞，宜以全力注重西征，西北无虞，东南自固。此皆臣谋国忠，以一己见自封者也。
臣愚昧，何能稍抒末议，上渎宸聪。臣曾驻闽浙，稍知海国形；及调督陕甘，虽拮据戎马间，迄少成绩，而关征戎局势、地形亦尝留意。既蒙垂询及，敢必献其愚，以备圣明采择。
窃维英法美诸国协以谋也，其志专在通商取利，非别谋。缘其国用取给于征商，故所历各国以占埠头、征海口事，而掠其土地、民。盖自知得土地则必增屯戍，得民则必设衙司，将欲取赢，反所耗，商贾智故无取也。
惟其志在征商也，故设兵于轮船以护。遇占埠头、争口岸举，必由公司召商集议，公摊兵费，而举事。自通商定约，埠头、口岸成，各国久以利，知败约必妨国用也。商贾计求赢，知败约必碍生计也，非甚得，何敢辄发难端！
自轮船开办，彼挟傲者，亦能；而又专心致志，方广求善事利器，益备备。谓彼犹狡焉思启，顾而他，似亦非事理所。
论者乃欲撤出兵，以益海防饷银。臣且就海防应筹饷言，始事所需，如购造轮船、购造枪炮、购造守具、修建炮台也；常费，如水陆标营练兵、增饷及养船费也。闽局造船，渐头绪，由此推广进，成船渐多，购船费可省，雇船费可改养船费，此始事所需与常所需无待别筹者也。
海防应筹者，水陆练军最急务，沿海各口风气刚劲，商渔水手取才非难。陆路则各省就兵处募补，如粤广、惠、朝、嘉，闽兴、泉、永、漳，浙台、处、宁波，两淮淮、徐、凤、泗、颍、亳诸处，皆可训练成军，教招募勇丁，费节而可持久。现在浙江办法，饷外增，兵实用。台防议起，浙开销独少，似非一无可恃者比也。海防应筹者只此也。
论者乃议停撤出关饷匀作海防，夫使海防急倍于今防，陇军饷裕于今海防，犹可言也！
臣军次凯旋入关，请拨军饷四百万，分六十万两畁陕，余以饷臣部各军。凡军需、军粮、军、军装、转运、赈抚、津贴、招募一切，均挪移饷项，暂应急需，未尝另立款目。嗣户部议拨各省关、厘金解济臣军，而臣军军饷乃八百余万数。而裁撤冗兵、溃卒费，抚辑土匪、安茴民费，局势扩，用费多。
甘肃旧各军，均照臣军每月发盐菜、发粮食、发寒衣、发转运费、发月饷。合计入关度陇，每年牵算，所获实饷五百万两，而应出款下八百余万两。协饷到营，一散即尽；陈欠相因，旋成巨款。
故臣军每年初发饷两月，继则发一月饷尚虑敷。每至冬尽腊初，辄绕帐彷徨，知所措，随时随事加意撙节。
截至十年腊月底，欠常年饷达八百十余万两，挪空恤银、赏银三十余万两，而各省、各海关积欠臣军饷则达三千数百万两矣！
上年夏交，仰蒙圣恩，特给库款一百万两。臣次第撤遣马步四十营，续又撤马步千名，省常饷百余万两。此即指八百十余万两积欠饷数而言，非实银也。肃州克复，筹办采粮、转运，共计付银三百数十万两，粮可供至本年见新。
粮资由凉运甘，由甘运肃，由肃运安西，由安西运哈密，约尚缺实银数十万两。按户部章程虽准许作正当开销，而仍只取给于臣军饷，计又占去一年应得实银数。欲求如常年通融敷衍，苟顾目前，而亦所能。况关外粮运愈远愈费，甘肃全局应图渐复旧制，费又将增无减也。
溯查沿海五省，同治十一、十两年每年解到协饷约近三百万两，上年台防事起，福建奏停解，广东、江苏解款稍减，而浙江则比十一年多解十九万两，比十年多解三十七万两，山东亦多解万五千两。四省总计，所解实银共百四十余万两。非赖广东、江苏、浙江、山东疆臣公忠谊，则出关粮运巨款欲停可，欲垫能，又知计将安出也。
论者拟停撤出关兵饷，无论乌鲁木齐未复，无撤兵理；即乌鲁木齐复，定议划地而守，以征兵作戎兵固圉计，而乘障防秋，星罗棋布，地可缩而兵能减，兵既增而饷能缺，非合东南财赋弥补西北足，何以重边镇而严内外防？防可以因时制宜，而兵饷仍难遽言裁减也。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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