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争战 第七十八章 王鑫横扫千军

    吉安告急，刘长佑即以骆秉章令，饬请王鑫救援。

    王鑫接讯，率兵三千，驰抵水东，一战伏杀沈元悦，再战又斩卢三友，三战再杀何胜权，湘军士气大振，复又圈围吉安。

    吉安北，刘长佑六千大军，昼夜环攻，临江岌岌可危。

    石达开惊悚，饬令石镇吉、杨辅清援救吉安、临江。

    杨辅清、杨宜清驻扎新城、南，迟动身。

    石镇吉得令，遣捣天侯胡寿阶驰援吉安。胡寿阶率兵一万，由宁都，进抵沙溪。

    王鑫侦得，留一千兵守水东，自率两千，昼夜疾进，黎明时刻，突袭沙溪。

    胡寿阶无备，督率前队，仓皇迎战；中午时分，胡军主力赶到，层层围裹。王鑫奋力拼杀，击退胡军，进抵幕薮。

    胡寿阶愤懑兵力战，亲率亲军，围击王鑫。王鑫兵分三段，以逸待劳，逐次设防；又令一队，由深林蛇行，近脊岭下伏。

    胡军器无几，粮资匮乏，屡攻克，士气萎靡；胡寿阶见势妙，引兵撤防，误入伏圈。王鑫看个真切，饬令排枪齐放，胡寿阶坠马身亡。寿阶死，其部四散。

    王鑫马停蹄，追至宁都钓峰。胡军余部蜂聚村圩，村前沿河十里尽营棚。王鑫由分说，挥军冲入，斩杀一总制一将军，太平军再溃。王鑫率部复追至古夏，再杀总制杨光裕，胡寿阶一万大军，行将尽罄。

    杨辅清得讯，敢再延，率军三万，出新城，进援吉安；一内，杨军前锋进抵东山坝。

    王鑫获悉，速即沿河疾进，一一夜，悄然而至。太平军猝及防，检点张宗相、指挥曹信照皆被戕杀。杨辅清率全军会战，亦能敌。

    江西巡抚耆龄喜奏：王鑫追剿宁都贼匪，适值贼自福建窜建昌，图犯吉安、湖南，一甫败，一又。王鑫督兵，步步进攻，频摧大敌。战功伟，实所罕觏。

    然喜成双，王鑫征战途中，忽觉力乏，延宕六，溘然而去。

    江西巡抚耆龄闻大悲，饬令王鑫弟王开化、知府张运兰分领其军。

    王鑫病亡，石镇吉大喜，即刻兵出抚州，应援临江。

    刘长佑遣武举普承尧至罗坊布防。石镇吉率军渡过袁江，攻击罗坊。两军接战，石镇吉忽遣骑兵冲击，普承尧支，全行败退，营盘尽失。

    罗坊失，袁州、临江民震慑。刘长佑谓水师统领刘于淳道：“唯分军先剿援贼，掩其备，尽力一战，可转危安。留队三成固守临江长濠，吾亲率七成队，严阵于秧田、中亭一带。”

    1857年10月6，石镇吉亲率万军，进抵太平圩；临江守将程瀛亦兵出福寿门，填濠拔桩，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刘长佑兵分四路，水陆并进，先发制。石镇吉遣骑兵冲击，刘长佑枪炮相向，力阻铁骑。两军接战半时，萧启江率部赶至。刘长佑即令萧部迂攻击。石镇吉敌，退防黄冈。刘长佑、刘于淳、萧启江遂又圈围临江。

    石达开兵驻安庆，咸帝惴惴安，谕令西安将军福兴北进抵御，略赣东。福兴进驻弋，无兵可用，致书李续宾，请其分兵援救。

    李续宾道：盖长江险，贼所必争，浔又系膂，尤所必援。彼浔，实江左巢命脉所关，而江右诸咽喉所通也。必得此，斯足以下规建业，上固荆襄，通西南门户，澄清本。彼逆各路梗，则其所夜谋者，固会乘虚上犯，别无解救策。

    福兴忧心如焚，迅即疏曰：石逆与洪逆内讧，踞守安庆，诱其金陵旧党，另树一帜。该逆在贼首中最称狡桀。江省临江、吉安郡县，皆系该逆率伙党相继攻陷。今若渡江直下，江右吃重，较皖南尤甚。而本省兵力，全临、吉城所困，未得分防广饶。另，截获书信一份，石逆令贼党李寿成会合张洛行，领数十万贼分扰下游，又调贼党陈玉成、洪仁常、洪元、韦俊等，各率贼数万及五六千等，概金陵。并欲赴援江西，窜扰浙江。

    咸帝见疏，谕令副将周凤山、九江镇总兵李定太率军驰援。

    福兴再疏：赣东饶州一郡信属路，直达江南祁门县境。皖赣大纷至沓，江境败匪狼奔豕突，悉假道于此。现在浮梁景德镇一带，万年镇街等处巢未清，飘忽亦无定向。奴才以，进剿抚建，必须先固饶防；欲固饶防，必须先清踞匪。先剿而筹堵，使外贼敢入，内匪亦得出。则一意进攻，可期灭一，即少一；攻一城，图拔一城，庶致瞻前顾虑。否则，此剿彼援，东击西奔，恐于全局终非稳着。

    石达开驻足安庆，绸缪三月，张遂谋叹曰：“各军主将，惟杨辅清、石镇吉首肯；偏将兵丁，倒四万投。浔北小池口血书求援，救否？陈、李兵舍鄂入皖，似逆令。江西各地告急，瑞州赖裕新部，弹尽粮绝，韦俊竟援手；所幸赖裕新勇猛，率千余残兵退至吉安；其下将，斩杀湘妖刘腾鸿，犹守月余。”

    石达开道：“小池口，非吾所控；韦俊、陈玉成、李秀成部时时动移，天京音至。”

    张遂谋道：“袁州、樟树、瑞州俱失，偌大赣西，仅余临江、吉安城矣！必即援救！”

    达开道：“天京一别恨如海，从此洪等路。明渡江，南入赣东，景德入抚州，应援临江、吉安，汇石镇吉、杨辅清、傅忠信、赖裕新、程灜部，打通西东，筹措粮资。”

    石达开行景德，韦俊出城跪拜，其下赖文鸿、刘官芳、古隆贤等亦跪。

    韦俊道：此吾与翼王千岁事，无关众将军。随泣呼：韦俊代韦家幼妇孺三百五十四口，叩谢翼王千岁殿下杀恩。

    石达开目斜视，督军急行。

    临江守将，殿左五十五检点程灜闻达开入赣，旋再血书求援。

    达开道：临江守军，弹尽粮绝，每于夜深偷渡中洲，购买粮资，苦矣。

    卫天候黄玉昆道：石镇吉、杨辅清援军，先遇挫，捣天候胡寿阶、检点张宗相、指挥曹信照相继阵亡；王鑫妖儿可恨，其若死，吾必杀。

    石达开道：湘妖悍强，取需方。

    张遂谋道：可令石镇吉进击东乡李定太妖，促成南北夹击势。

    石达开道：临江、吉安皆于赣江左，吾无舟船强渡，虽兵十万，又能奈何！吾令，首歼贵溪李元度湘妖，涤清赣东。安仁将士渡江南攻，石镇吉北进新路铺，牵制东乡李定太妖军。杨辅清兵出金溪、泸溪，自南攻击贵溪；吾等督率大军，先攻鹰潭，而汇合杨部，合围贵溪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