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，方知是水浒 第41章 再探

    延福宫内，道君皇帝一脸和蔼慈祥，看向赵柽道：“吾儿了？”

    赵柽行礼，道：“爹爹今气更好，莫非修炼又进一步？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手抚胡须，笑道：“吾儿惯会说话，朕心畅慰！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能爹爹解劳分忧，乃孩儿本分，孩儿更欢喜无以复加。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点了点头，又瞧了赵柽片刻，指着桌上一对羊脂玉碾成镇纸狮子，道：“未登极时王都尉所送，些年一直陪在身边，再个玉龙笔架，也个匠一手做，便赏赐给哥儿罢。”

    赵柽看那镇纸狮子，极做得好，细巧玲珑，由谢恩道：“多谢爹爹赏赐，物件孩儿瞧了就心喜，恨得时时放在前赏玩。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点头：“哥儿，今唤你问一事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爹爹请说，孩儿洗耳恭听。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沉默片刻，从龙椅上站起：“哥儿在外开府久，如今又司了内外城巡防，可知……可知京城下面些什？”

    赵柽闻言一愣，思索了几息道：“京城下面沟渠遍布，纵横交错，真论起长短，恐与开封府一般大。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从椅取莲花拂尘，捧在怀中道：“皇城下方亦沟渠吗？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自，虽然沟渠空旷所，每每狭阔，&xe001绵延极长，皇城下方亦缺少。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道：“原如此，想东京水路发达，又临近黄河，得如此造设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爹爹圣明，记得读本朝起居注时，上面说过太祖皇帝一直想要迁都西京洛，八成原因便开封地势太过平坦，无险可守，又水祸时时悬于头上，&xe001因漕粮便利，才迟迟未能成行。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轻咳一声：“早些时候，倒也看过，知晓个大概，哥儿，问你，地下沟渠如此纵深交错，里面可居？”

    赵柽闻言，立时脸上露出挣扎，见着道君皇帝脸一丝沉，才道：“爹爹，孩儿敢说！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道：“哥儿何敢说，你便说也知道些，开国时动兵剿过，近些年开封府也抓过，只一直除，也？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何止除，里面凶徒亡命愈发多了，作犯科，抢掠拐带，甚至分了派别势力，俨然一座城下城！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皱了皱眉，伸出脚轻跺地面：“哥儿，那皇城下……”

    赵柽退一步，礼道：“敢瞒爹爹，但凡沟渠处，皆凶徒在，就皇城下，恐亦未能幸免！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闻言，立刻倒口冷气，怒道：“开封府该死，年年剿贼，&xe001年年敷衍，难道让朕夜夜卧于贼子上吗！”

    赵柽表恭谨，语。

    道君皇帝双目如电看他：“哥儿，可朕解忧乎？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愿爹爹解一切烦忧！”

    “好，好！”道君皇帝抚须：“动兵去剿，一个月……，半个月，朕要看得地下一名贼寇！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，孩儿领命！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道：“哥儿，此事办成，自奖赏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只爹爹解忧，何贪赏赐，只需地下动兵，说得声势浩大，就知朝堂上诸位相公……”

    道君皇帝一甩手中莲花拂尘，冷冷道：“卧榻旁，他鼾睡，况乎贼子，个朝堂，朕说了算！”

    赵柽闻言，心中暗想此计果然成，看张迪少进言，如此便能动兵剿灭鬼樊楼，他急忙道：“孩儿领命，必负爹爹意！”

    片刻，赵柽出宫，直奔碎玉楼。

    碎玉楼地下密室，欧北正拿着刀片在朱小乙脸上蹭蹭去，唬得贼周身筛糠般颤抖。

    见赵柽过，欧北慌忙收了刀片，叉手见礼。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可又问出些甚？”

    欧北道：“公子，和黄楼主轮番审问，用乃公子传授熬鹰法，只贼子所知实在限，那无忧洞首领具体地下何处，尚知晓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忙，问问他，你去叫黄孤过，顺便把丁氏兄弟也唤。”

    欧北领命出去，赵柽拿起桌上图纸，道：“朱小乙，再问你，地图可错漏。”

    朱小乙气无力道：“真大王，小哪敢半分哄骗，小自小便在鬼樊楼长大，&xe001亦知谁家被拐骗孩儿，端得可怜，下真大王要对鬼樊楼下手，小恨能助大王一臂力，又敢欺瞒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确否？”

    朱小乙斯斯艾艾：“小读过书，但三家地盘与大致头会记得差，只画那地下渠道倘歪斜，&xe001怪小，实在弯弯曲曲好比划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看你图上，欢喜窟入口两种，分内外，&xe001何意？”

    朱小乙道：“欢喜窟做女子孩童生意，听话都卖去了上面，那贞烈则留下自家调教，在地下亦开了一家青楼，平素招揽生意&xe001分上下，上面客走外口，自己则走内口。”

    赵柽点头，欢喜窟但拐卖口，居然自己开了青楼，能招揽地面上生意，得说胆大包天。

    “那青楼如进入？”

    朱小乙道：“那地下青楼唤作欢喜楼，下面银子便可随意往，至于上面需介绍，否则见门而得入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吾欲前往，需得何法？”

    朱小乙一愣，慌忙道：“真大王莫想个拨草寻蛇？个简单，小和那楼锁头把式相熟，小带路前往，万万问题。”

    赵柽道：“什锁头把式？”

    朱小乙道：“就欢喜楼知事，专管上下迎送往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，外面下几，&xe001黄孤，简素衣，欧北，丁氏兄弟。

    几见礼，赵柽看向丁氏兄弟，乃松江府墨山村氏，唤作丁大蟹，丁蟹也，平擅长水中游斗，地下行走。

    地下行走便做土夫子勾当，京畿境内最古迹，当时开封府周遭做“生意”，&xe001巧酒醉说了混话，被店家报官拿。

    做此种勾当抓要游街示众，恰巧赵柽遇到，见他俩种本领，&xe001又未大恶，便将索要，倒也忠心，从此便在碎玉楼落下脚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