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争战 第一百八十九章 左宗棠平定关陇（3）

    第一百八十九章左宗棠平定关陇（3）

    两宫接奏，谕曰：近闻官军进取新路坡以东贼卡未能得手，伤亡颇多，统领大员临阵捐躯者，下落明者，现在各军退扎高家集一带，帐房军装多遗失，勇丁亦逃亡，而狄道至巩昌粮运仍梗阻。此等形如果属实，则贼势复张，兵威顿挫，而粮饷又能济，事殊可言！

    左宗棠规划围击河州久，当此事机紧迫，应如何整顿战守疏通粮路处，想必悉心筹划。然河州贼悍巢坚，地势险峻，左宗棠督率各军宜稳慎进取。

    太子寺大胜，众茴目皆欲乘胜攻击左宗棠大营。

    马占鳌&xe001曰：兵犹也，弭即自焚耳。左军攻吾者，最弱一部也；其最弱一部，吾等尚难相抗。若刘锦棠、黄鼎、雷正绾、金运昌等悍将杀至，能敌乎？即依众意，即攻安定大营，亦诛杀左宗棠。然清国庞大，今除去一左宗棠，明朝无数左于其，河州弹丸地，能抗乎？古云，君子见机而作，今事，舍降别无

    众茴目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马占鳌道：上次求抚，左宗棠逆；吾即入左营，俯首再请。值此大胜机，吾奉一颗真心去，事必成。

    众茴目皆曰：大总戎切勿以身犯险，吾等皆缚吾子入左营，以表诚心。

    马占鳌道；吾河州骡马4000余匹，枪炮刀矛14000多件，左宗棠倘若应允，此等物件，全部呈交。

    河州众茴目子皆至安定，俯首请降，左宗棠既惊且喜，道：河州大总戎真非知难而退士，可堪大用，尔等殷切意，本爵大臣心领神会，但待朝廷恩准，干戈可化玉帛。

    众茴退去，幕客虞绍南道：左帅真乃宰相度量！

    左宗棠道：此亦属无奈举也！太子寺惨败，贼势顿涨，吾势顿挫，士气竭尽，再战必败。两宫虽曰稳慎进取，然李鸿章等，定会借机旁敲。一败尚可谅，再败定责，三败，黯然去矣。

    虞绍南道：启禀左帅，去岁，总理衙门鉴于负担沉重，意欲裁撤福州船局。岁初，李鸿章致函福建巡抚王凯泰，声言福州自造轮船靡费，官轮招商购买，以资周转；若停造，备漕运，交商货，亦流通法。方才，福建船政大臣沈葆桢函，风言船局糜赘太重，议予裁撤。左帅明察，福州船厂自同治五年由左帅促成至今，成当今第一大船厂，沈葆桢夙夜匪懈，殚竭虑，信赏行罚，中外员工，协力同心，方使船局鼎盛。然要撤办，必将前功尽弃，国家海无防，鹊巢鸠居，异族垂涎可虑也。

    宗棠亦知兹事体大，迅即疏曰：福建船局治海域防夷侵扰举，乃国防大事，断可少。若如言者所云，即行停止查封，损失惨重，光用白银三百余万两。

    目前成船，四艘泊于乌江上，五艘正在总装，另六艘正在建造中。较购雇，实货半船倍，利莫大焉。何况洋工技匠陆续辞去，华掌握造船技艺，更非千百万两白银所能比拟。

    臣于同治五年奏请试造轮船，欲陈非常举，谤议易兴，事败垂成，公两害，所虑在此。于，虽百害臣所计；于公，虽一害未敢妄。船局实国家百年大计，振兴国强，窃以未可一稍怠也。

    兹幸得于钦承垂旬余，稍申倦倦尽意，否则微臣虽矢以身家命殉，灾于国家奚所裨益？兴念至此，实可寒心。

    虞绍南道：此折奉上，船局保了七分。

    左宗棠道：此地距离京师，三千里远，大音亦希声。曾涤雄峙江东，只手遮天，涤一言，即可抵那三分。速即致函涤，请其力保船局。

    夜，宗棠奋笔疾书，忽六百里急报，言曾国藩于三月十仙逝。

    宗棠闻听，笔既坠地，泪如泉涌。

    宗棠伤心欲绝，虞绍难赶紧抚慰：惜天假年，涤帅早列仙班；吾等早晚亦入此道，恳请左帅节哀。

    宗棠叹曰：曾公一去，吾与李少荃间，再无居中调和也。平心而论，知明，谋国忠，吾如曾公；同心若金，攻错若石，吾与曾公，相期无负今生。

    宗棠言罢，即遣长子左孝威赴湘奔丧，宗棠自以晚生名义，敬奉挽联一幅，金四百。复又告诫其子：吾与曾公，争者，国势兵略也，非争权竟势比。

    国藩死讯至京，两宫大恸，迅谕：大学士两江总督曾国藩，学问纯粹，器识宏深，秉忠诚，持躬清正，著追赠太傅，照大学士赐恤，赏银三千两治丧。恒念功勋卓著，加恩予谥文正，入祀京师昭忠祠、贤良祠，并于湖南原籍、江宁省城建立专祠，其生平政绩事实，宣付国史馆，其一等侯爵，即著伊子曾纪泽承袭。

    两宫太缀朝三，以示哀悼。三毕，两宫即召众臣，议商江督继任选及长江水师提督黄翼生去留事宜。

    恭亲王奕訢道：启禀皇上、圣母皇太、母皇太，江苏巡抚何璟，非湘楚也，此曾隶曾国藩麾下，暂署两江总督，名正言顺。长江水师提督黄翼生，驭下无方、任唯亲，宜应开缺。曾国藩江督任上，亦此意；然曾甫逝，骤褫其职，似走茶凉嫌。

    慈禧太道：著颁彭玉麟钦差大臣关防，彭臣即起巡检长江及两湖水师，长江、两湖自提督以下所将弁，彭臣皆权稽考。

    军机大臣文祥道：启禀皇上、圣母皇太、母皇太，陕甘总督左宗棠奏言，马化龙以财帛起家，马桂元以教义惑众，财帛能收买心，教义可笼络民众，此等物，非诛杀可。河州大总戎马占鳌，财、识皆缺，其刚柔相济，能明大义，才堪选用。

    慈禧太道：左臣曾奏，陕茴祸，由于汉茴构怨久，起衅故，实由汉民；关陇肇衅，曲在汉民。速即传旨陕甘总督左宗棠，凡征战者，者怀，贰者讨；自古使然。

    左宗棠接旨，自欣慰，1872年7月，宗棠移营兰州，即召河州诸茴目。

    马占鳌自缚其臂，声泪俱下，哽咽道：马某罪孽深重，自缚领罪；自今以，愚民竭诚尽忠，永反叛。

    左宗棠亦感慨，道：尔等能明大义，甚慰心。本爵大臣上奏朝廷，着尔等即组马三旗，戴罪立功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