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争战 第一百八十七章 倭国明治维新（3）

    第一百八十七章倭国明治维新（3）

    西乡隆盛碰壁，闷闷乐。

    步兵监督大久保利通劝曰：主公心怀天下，伺机而动也！

    西乡隆盛道：骤然起兵，虽说福祸难测；然坐以待毙，岂武气魄？阿布正弘去职以，开国一派气势汹汹；长此以往，自身尚难保全，遑论尊皇攘夷也。

    萨摩藩藩士小松带刀闻讯驰至，道：主公公武合体、吾等尊皇攘夷，皆挟制幕府强权也。然兵端一开，即决生死。宝剑断可轻易出鞘，谈笑间，樯橹灰飞烟灭，岂快哉！

    大久保利通道：谈笑若可安邦，西乡兄麾下忠组五十武士，岂成了摆设。

    西乡隆盛道：宝剑出鞘，头断裂时；生逢乱世，吾辈自应迎难而上。吾即召集忠组武士，鸣即起，磨砺以须，倍道而进。

    萨摩藩藩士枕戈待旦际，长州藩一众藩士，亦摩拳掌。

    美利坚黑船叩港，长州藩藩士吉田松擅自接洽，按律当斩。幕府中阿部正弘爱才心切，改判幽闭，遣返原籍。

    吉田松劫余生，长州藩藩主毛利敬亲亲至安抚道：国士完璧归，吾国福也。

    吉田松叹曰：幕吏脱，贼徒胆骄，失国体事可数千百；吾作壁上观，悲愤兼至。

    荻城第一英才、长州藩卫士长井雅乐道：一味攘夷，废约开战，吾国必败；师夷长技，富国强兵，方乃王道。

    吉田松曰：尊勤君王、攘斥外夷，皆所以正天下也。而今外夷叩关、幕府技穷，豪杰宜蓄力，慷慨士宜练心。心练力蓄，纵然六十六国辱益大、患益深，长、防两国犹能屹立于西隅，以悬天下望，而清其辱、除其患。

    毛利敬亲道：公元十世纪末，武当政，征夷大将军以忠君、节义、廉耻、勇武、坚韧名，挟天皇以令诸藩；迄今止，历六百余年矣。其甚深，非尔等豪杰蓄力、练心所能立诛。

    吉田松曰：主公良言，必当谨记；幽闭期，吾即广招良家子弟，倾毕生力，传道授业解惑也。

    毛利敬亲道：然也。高树靡，独木林，吾静待松门子弟长州。

    翌年初，幽闭期，吉田松步入村塾，讲授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、《孙子兵法》、《史记》、《资治通鉴》，悠悠半载，甚恬淡。

    某课毕，吉田松召集久坂玄端、高杉晋作、木户孝允、伊藤博文、山县朋等一众弟子，曰：今所讲者，皆古中国典籍也。南明遗民曰，崖山再无中国，明亡再无华夏；此千真万确也。吾国接续隋唐制，确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。

    长州藩医久坂玄端道：长崎讯，近年大清国乱如沸粥；请问恩师，吾国何乘乱犯，抢分一杯残羹。

    吉田松曰；一羹少矣！凡英雄豪杰立事于天下，贻谋于万世，必先大其志，雄其略，察其时，审时机，先缓急，先定于内，所张弛，徐应于外。今计，若谨疆域，严条约，以羁縻英美虏。乘间垦虾夷，收琉球，取朝鲜，拉洲，临印度，以张进取势，以固退守基。遂神功所未遂，果国所未果也。收洲逼俄国，并朝鲜窥清国，取南洲袭印度。宜择三者中易者而先。此乃天下万世代代相承大业也。

    久坂玄端道：请问恩师，当今乱势，如何定内？良禽择木而栖，贤臣择主而事，亘古一理也。

    吉田松曰：非也！道者，天下公共道，所谓同也。国体者，一国体，所谓独也。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，五者天下同也。如皇朝君臣义卓越于万国者，一国独也。

    众参悟透，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吉田松又道：天照皇太神创业垂统，亘万世而变；天下即一天下。幕将跋扈，僭越大位。近接洽外夷际，失国体事少。事至于此，皆因幕府诸藩将士，其心正，能国忠死也。

    久坂玄端道：尊王攘夷倒幕，刻容缓！

    吉田松曰：吾等尊王，遑多让。毛利家者天子臣也，故夜奉公于天子也。吾等忠勤于国主者，即忠勤于天子也。美夷枪炮甚利，吾国拼尽全力，亦难抵御；幕府存续六百年久，基甚深，吾蚍蜉撼树，何其难也。

    长州藩士高杉晋作道：启禀恩师，学生以，国道，在于利众；利众本，必学德能。天子德，富国强兵。富国本在于节俭，富国末在于国产；强兵本在于统一心，强兵末在于使学习洋术。

    吉田松大赞赏，喜曰：呜呼，尔虽壮如蛮牛，然此高论，此诚国文章也。久坂如烈，吾细观，朝堂上，必一席地；伊藤目光如炬，禀英灵气，具匡济略；木户成事才，吾所重视；山县呆若木，犹如槌，吾管中窥豹，难窥其全也。

    各藩凭藉开国，高谈攘夷，论倒幕；中首座堀田正睦甚惶，急召阿布正弘、久世广周、安藤信正、牧野忠雅等四中议商。

    堀田正睦道：美夷黑船叩关，各藩巧立名目，强势介入幕政；举国广开言路，故且一切假贷；诸藩尊王攘夷乃假，倒幕乱政真。

    阿布正弘道：幕政六百年，承平久，国门骤开，波澜横生，亦乃常事。吾等引进西学，办洋学所、讲武所、长崎海军传授所，起用胜海舟、大久保忠宽、江川英龙等青年才俊，皆国富民强计。国力蒸蒸上，各藩再无倒幕缘由。

    堀田正睦道：萨摩、长州诸藩士，屡言幕府技穷，难当大任。吾等再制止，恐成众口铄金势。另，水户藩藩主德川齐昭誓死攘夷，彦藩藩主井伊直弼一味开国，征夷大将军嬉理政；凡此种种，皆属未发隐患。

    阿布正弘道：征夷大将军爱民如子，天醇厚，尔可巧言妄议。防民口，甚于防川；川壅而溃，伤必多，民亦如。吾取中庸道，以逸待劳，静观其变。

    堀田正睦道：去岁，美利坚汤森.哈里斯即执意修改神奈川条约，吾等一味迁延，终非长久计。

    阿布正弘道：哈里斯领事身无寸铁，何可惧！夷舰至，一拖到底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