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争战 第一百四十八章 程学启苏州杀降（2）

    第一百四十八章程学启苏州杀降（2）

    次，李秀成再召郜永宽、汪安钧、周文嘉、汪等，苦口婆心，恳切道：现今主上蒙尘，其势久，尔等多两湖，尔等与必相害。现今势，亦能留此。若他心，乃国中名将，何敢包投乎？

    郜永宽等面面相觑，竟知再出何言。

    午，李秀成复召谭绍光，再劝：苏州八门，郜永宽、汪安钧六，拥众数倍于兄；随离开此地，一了百了。

    谭绍光道：意决，誓与此城共存亡！

    秀成长叹一气，将守城权移交谭绍光，自率本部趁夜由胥门出城，驻扎茅塘桥一带，欲由外制，暂保苏州。

    李秀成离苏，郜永宽长一气，谓汪安钧道：忠殿出走，大事成矣！

    汪安钧道：寻机斩杀谭绍光，谭部必乱，放程、戈入城，里应外合，一劳永逸。

    郜永宽道：花翎知几，红、蓝戴未见，何必心急，明即亲赴城外，晤会程学启。

    1863年12月2，郜永宽、程学启、戈登，相聚一堂，共商苏城移交事宜。

    郜永宽道：等所提，抚台大允准乎？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李帅业允准，奏章南北往返，吾皇朱谕亲批，亦须时，郜兄稍安勿躁。程某折箭起誓，如贰心，天打五雷轰。

    戈登道：郜先生勿虑，以大英帝国皇家军官荣誉担保。

    郜永宽道：戈登先生上任以，洋枪队军纪严明，杀伐度，郜某佩至。

    戈登道：应尽，举手劳。郜先生行走迟缓，似顽疾。

    郜永宽叹道：年戎马，浑身皆伤！

    戈登道：即令军医郜先生疗伤。

    戈登密友、常胜军军医马加尼年方九，仪表堂堂。郜永宽甚喜欢，冀谋秦晋好。

    郜永宽道：吾家女，年方八，知……

    程学启赶紧道：苏州困局未破，暂勿儿女长。里应外合，破得苏城，吾即叩请李帅，居中撮合。

    郜永宽道：吾麾下大小三十王，桀骜驯者，誓死效忠天国者，一意归降者寡；吾即城，恩威并施，挟制三军。明尔等尽可攻城，吾部头裹白巾，城内呼应。

    12月3，程学启、戈登再攻苏州，连击一一夜，天明方撤。

    慕王谭绍光孤军奋战，力逮；遂大摆宴席，于慕王府宴请各王，筹划城防事宜。

    郜永宽做贼心虚，敢赴宴。

    汪安钧道：当断断，反受其乱。昨即应里应外合，斩谭某首级。

    郜永宽道：清廷圣旨未至，总兵、副将得，可轻举妄动；否则，鱼，刀俎！

    汪安钧道：若赴宴，恐被猜忌；部兵厚，暗伏慕王府外，等怀揣兵戈，谭若端，即行杀。

    郜永宽道：谭将府门一关，吾等自入瓮中。

    汪安钧道：等八，离谭某左右，寻机杀，大事可成。

    郜永宽叹曰：言得陇望蜀，等陇尚未得，反至水中捞月，实乃下策也！

    中午时分，郜永宽、汪安钧、周文嘉、汪等鱼贯而入，皆至慕王府邸吃喝酒，一言合，汪安钧擎出匕首，冲向谭绍光，一通猛刺，汪等一拥而上，砍下绍光首级。

    郜永宽一做休，索下令，斩杀谭绍光亲兵近将一千余。

    内乱平息，郜永宽即令城门洞开，恭迎淮军；表诚意，郜永宽又将绍光首级送至程学启处。

    李鸿章即惊且喜，谓程学启道：方忠速观，此乃慕酋首级乎？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确属！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普天下，相似甚多，前太仓贼逆诈降，苏城贼巨且狡，可防。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启禀李帅，郜永宽即开启城门，亦能迟疑；可令郑国魁魁字营、吴毓芬华字营，全副武装，即刻入城，一探竟。

    吴毓芬接令，甚惧，谓吴毓兰道：苏州城内，兵十万，郜永宽倘若使诈，吾华字营岂全军覆。

    吴毓兰道：太仓乃前车鉴，可防；军令如山，得行。

    吴毓芬道：吾营兵，无饷近三月，刀口血，生死参半，索个痛快。

    当晚，华字营首入苏州城，几千大军，畅行街巷，无阻。吴氏兄弟喜泣，随即放开手脚，大肆抢劫。

    郜永宽大怒，即令兵士，持枪驾炮，严阵以待。

    天明，程学启督率主力，进驻苏州娄、齐、葑、盘四门。

    郜永宽即入程学启营帐，控诉华字营暴行。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部军纪严明，华字营敢造次，定散兵游勇所，即严查深，斩杀兵痞，郜兄出气。

    郜永宽道：昨夜苏州，区区几个散兵游勇，何如此动静？程兄要敷衍行事。你皆带兵，言必行，行必果，果必信。留半城以屯吾兵，编定十营照给饷，奏保总兵、副将官职、指明何省何任，此三项，何时实施？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李帅亦入城，再兄叩请。

    程学启拜见李鸿章，言明况。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降者众，甘下矣。方忠何意？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围困始降，毫无悔罪意，仍多非分求。杀！

    李鸿章愕然道：杀降祥，且令常嘉贼逆闻风死守，自树敌，可。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某极知杀降祥，然杀此八者，苏城终可得，虽得安。吾宁负贼，负朝廷。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此事非同小可，容再思。

    李鸿章踌躇昼夜，能决。

    程学启再道：杀降负，然苟利国家，此心无愧，可质神鬼。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戈登作保，亦麻烦。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郜等靠拢洋，更应诛。外夷轻视中国，久矣！必须练兵自强，取彼长，去吾短。吾部习夷、习英法国号令半载余，假以时，东南大靖，吾部即北上平捻、钳制外夷，依附李帅，成世功。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郜等若如骆国忠等，退出城池，谨受约束，何等快事！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城内郜军五万众，军仅一万三千余，李帅若行菩萨心肠，必致无穷祸患。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一念间，生死两重天；请问方忠，可别策？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无别策，惟杀八，苏州可靖。李帅若再犹豫，程某即刻去职民，再掺合间战事。程某去留，无关大局；敢问李帅，贼逆太仓诈降，季荃兄险些丧命，李帅忘乎？

    李鸿章忿然道：此次就依方忠。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李帅苟见听，请依某指挥。

    12月6午间，李鸿章亲自宴请郜永宽八，甫就席，军官自外入，投牒李鸿章，鸿章就牒出。旋武弁八，各手一冠，皆红花翎，膝席前，请郜永宽等八升冠。

    郜永宽等洋洋得意，跪伏间，八颗头滚路一地。

    程学启斩杀八王，头过午，复听一声炮响，淮军各部蜂拥而入，无门破，无处搜，无杀，无物抢。落天昏，方才止戈。

    李鸿章怒，斥责程学启：君亦降也，奈何遽至于此！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李帅息怒，斩杀八，逆兵骚动，无奈大行杀伐！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纵兵烧杀抢掠，良将所！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