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争战 第一百四十六章 曾国荃一手遮天

    第一百四十六章曾国荃一手遮天

    江浦大捷，湘军斩逾十万，曾国荃闻听，心急燎，连夜乘船奔赴水营，与彭玉麟、杨载福协商攻击九洑洲事宜。

    彭玉麟道：两浦得，再取下关、草鞋峡、燕子矶，九洑洲自成孤注，战自破。

    曾、杨皆曰可。

    夜，湘军水陆并攻，一夜间，下关、草鞋峡、燕子矶一一得破。

    翌清晨，杨载福率军一万，围攻九洑洲。

    太平军负隅顽抗，誓死退，千炮环轰，片刻息，又于东南三路，分伏洋枪队，伺间出击。

    杨载福苦攻六昼夜，阵亡营官三员，哨官若干，伤亡弁勇千余，方才攻克。

    湘军攻克九洑洲，曾国藩大喜，速告曾国荃：合围道，总以断水中接济第一义。百余里城，数十万贼，断非肩挑陆运所能养活，从前红单船接济，洋船接济，今九洑洲既克，者皆可力禁。弟与厚、以全副神查禁水次接济，则克城期，甚远矣。

    欧兆熊道：自此以，涤帅主攻金陵乎？

    曾国藩道：非也，吾意，以浙攻富，沪攻苏州，金陵亦宜迅速合围，金陵、苏州、杭州三处并重，扬州、镇江协剿。使该逆备多力分，遑兼顾，者致力于金陵，收效于苏杭，三处一处得手，两处可期并下。

    欧兆熊道：探报，忠酋于近返苏州。

    曾国藩道：速传吾令，萧庆衍部驻扎浦口、江浦，谨防李昭寿部盘踞；刘连捷部驻扎九洑洲、中关、下关、草鞋峡一带；会同水师，夜稽查，断贼接济；鲍霆部，速即渡江，驻扎孝陵卫一带，与曾国荃部，渐成合围势。骆秉章咨，言其于大渡河畔，全歼石达开匪部，吾部亦应尽力也。

    欧兆熊道：石乃流寇，早晚覆灭。金陵城阔，周遭九十余里，沅甫、霆部恐能互声援。

    曾国藩道：再传鲍、曾部，去年大病，今年亦可预防，故须先求自固，沅甫自固于南路，霆自固于北路，如大援贼前，彼此足以自料，必互相救助。

    鲍超得令，即率本部渡江，于下关幕府山附近，筑垒结营。

    众将惑其速。

    鲍超道：昔时，向荣、和公皆溃城外，吾霆部，兵足万，安敢犯险！徐徐进扎孝陵卫，以扼句容、丹路。速告曾国荃部，军抵金陵城北。

    曾国荃得告，甚慰，道：霆军抵北，围圈即成，明即攻方山石垒，此垒得克，北可击七桥瓮，断贼东南粮路；南可直进秣陵关、博望镇，扼贼溧水、高淳援军。吾令，记名提督萧孚泗、汉中镇总兵伍维寿速率本部，围攻方山。

    7月8凌晨，萧孚泗、伍维寿兵分两路，即行开攻。

    方山炮声隆隆，夜以继，洪秀全惊悸，急道：九洑洲、下关、幕府山皆失，方山复被圈围，天京声息将绝，忠胞秀成，务必督率天军，速援；此诏万急，次第叠催。

    秀成接告，长叹一气，谓众将道：四路反攻，调妖返，以解苏州围，难实施。吾去以，护王陈坤书，偕丹、江军，反攻杨厙。杨厙居江、常熟中，乃江、无锡屏障，苏州路。此地若得，江、无、苏、常四地无恙。扬王李明成，速携本部，驻防吴江，兼守夹浦，佑护入浙水陆通道。

    侍王李世贤、辅王杨辅清、章王林绍璋、护王陈坤书、慕王谭绍光、纳王郜永宽等皆曰与其东西奔波，如决战于苏州。

    秀成道：天京乃天国中枢，等安身立命本；天京若失，天国完矣！

    秀成离苏，李鸿章心，谓诸将道：无论忠酋去留，吾军进寸进尺，稳扎稳打，小口蚕食，吾一贯意。

    洋枪队新任统领戈登道：尊敬李鸿章先生，以，一贯求稳，易失战机。半年以，贵军攻得苏州东、北城镇。而今，苏州西北，仅余无锡、江城；苏州南，仅余吴江一城，攻克吴江，贵军即可截断苏浙联；吴江以北，三英里远，镇名夹浦，攻得此镇，贵军水师即可借运河直入太湖；夹浦以北，又三英里远，镇名同里，攻得此镇，贵军即可进抵苏州城下。以，贵军即击夹浦、同里、吴江，刻容缓。

    程学启道：近，杨酋李明成接管吴江防务，此逆新至，熟地势，吾可乘机攻。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新旧交接，必定紊乱，此机可乘！

    7月27，程学启率水陆十三营，戈登率两千常胜军，联攻夹浦。程学启、戈登连轰百炮，半克城。

    程学启令刘士奇部留守，自率主力，偕戈登常胜军，围攻同里。

    慕王谭绍光闻讯，率兵万，速出苏州，水陆并进，反攻夹浦；李明成亦分兵四千，自南而攻。

    刘士奇兵仅千，左支右绌，夹浦摇摇欲坠，急向程学启求援。程学启亦知夹浦得失，攸关大局，遂请戈登反攻吴江，学启自率主力，援夹浦。

    29，程学启率部赶至，与刘士奇内外夹击。谭绍光敌，败退苏。程学启并追赶，速率大军南下，会合戈登常胜军，联攻吴江。

    吴江告急，扬王李明成求援嘉兴。荣王廖容发接告，亲率一军驰援，30，荣王抵达吴江，即刻围攻七星桥。

    程学启急请戈登增援，戈登督率洋枪队，与廖容发部血战五昼夜，太平军誓死退；戈登观两军死伤枕籍惨状，惧敢战，个空档，引军而去。

    扬王李明成顽抗数，亦俱；某夜，悄率其军，启南门而遁。吴江遂失。

    7月下旬，秀成抵京，绸缪半月，率军万，分出仪凤、太平门，悍然反击，鏖战一，伤亡逾千，未破一垒。

    8月14，秀成携带重炮，再出太平门，围轰湘军下关营垒。

    记名按察使刘连捷负伤退，速求援。

    彭玉麟得讯，遣总兵李成谋率军四千，赴援下关。

    秀成攻击，无甚进展，只得退军。

    秀成三战无得，曾国荃信心倍增，亲至方山前线，激励诸将：吾察观月余，忠酋过尔尔；欲分北路、西路贼势，莫如猛攻此山贼垒，速传吾令，夷炮开路，三路并击，破！

    曾国荃一声令下，萧孚泗、伍维寿奋勇当先，攻击一夜，斩杀佩王冯真林以下千，石垒终破。

    方山衔南接北，地势极重；此处得，天京东南路断。秀成敢大意，再率万，全携洋枪，悍然反击。

    曾国荃闻讯，亲临前线，设伏诱击。

    秀成知诈，率军误入伏圈，损失惨重，得退。

    秀成屡战屡败，洪秀全心，责道：如此而战，天京保？

    秀成道：启禀天王，苏州战报，苏州南，吴江、震泽失陷，妖军水师直入太湖，苏杭间，水陆皆断。苏州西北，吾军反攻力，江、无锡交界地方，皆被妖占，苏常路，亦恐保。

    洪秀全道：杭州战事如何?

    秀成道：吾军坚守富、余杭，杭州暂且无恙。启禀天王，无如趁杭城无恙际，猛击苏州妖军，尔再解天京围。

    洪秀全道：天京水路断，粮资业匮乏，恐怕能撑持久。

    秀成道：天京以东，陆路尚通；力保苏常，粮道方通。

    洪秀全道：忠胞汇集全军，再与曾国荃妖儿决战十，十，忠胞可去苏州诛妖。

    曾国藩驻节安庆，心忧金陵，复告曾国荃：若非贼扑营，似必常寻贼开仗。盖贼粮路将绝，除开仗别无生路；军则断粮路要着，在苦战也。

    曾国荃接告，谓赵烈文道：再开仗，旁以吾坐享其成也！近屡屡接仗，仗仗皆胜；如此下去，出一载，金陵必破。

    赵烈文道：惟北路霆军，一味迁延，迟进击。

    曾国荃道：鲍霆恃其战功，孤芳自赏。

    赵烈文道：制敌道，攻城方，一决；倘若，事倍功半！请问沅甫兄，可制鲍霆乎？

    曾国荃道：资历尚浅，战功足，尚无能制！

    赵烈文道：尔能制，涤帅可制；吾即咨禀涤帅，调虎离城。

    曾国藩接赵烈文禀报，即调鲍超师皖南，金陵围攻事宜，全皆交付曾国荃统筹。

    曾国荃接令，立令张诗部，移驻幕府山，补鲍部缺；复调萧庆衍部，渡江驻扎七桥瓮；又遣易良虎，湘再募勇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