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争战 第一百四十章 李鸿章去旧纳新（2）

    第一百四十章李鸿章去旧纳新（2）

    常胜军事定，李鸿章速即上奏：洋枪队一军，吴煦、杨坊等始意藉此以御寇，薪粮夫价及一切军应视官军加至数倍，漫无限制，陆续增至四千五百余，并长夫炮船轮船，费月需饷银七八万两。

    前次收复松江、青浦等城，未尝兼资其力，遂益骄蹇，渐成尾大掉势。臣筹思累月，久欲稍加裁抑，而事关中外交涉端，未便轻于发难。

    此次白齐文逞凶跋扈，立即撤其兵权。事当更替初，须求补救法。英国提督士迪佛立初愿中国官员会带，臣与往复辨论，舌弊焦，数以始获定议。

    士迪佛立原定条约十三条，臣覆加勘正增十六条。其条约大概，如裁汰常胜军三千，减定长夫额数口粮，中国派员会带口粮由臣处派员营，删除病房及用房费种种浮滥款，既可稍节饷需。

    松城内外地方事宜，外国管带官得干预。购买军须抚臣文书，管带官准购承办。诸勇须听中国会带官主意各条，亦可以渐收兵柄。

    慈禧太接奏，大喜过望，道：李鸿章内御粤逆，外制洋夷，确属可造才，速即传谕，著准曾国藩所奏，李鸿章实授江苏巡抚，兼署五口通商大臣，再赏兵部右侍郎衔兼署都察院右副都御史。薛焕速即进京，另候简用。

    李鸿章接旨，甚喜，道：吾初至沪上，恩师涤帅告诫，以练兵学战命本，吏治洋务皆置图。入沪将近一载，战尚，吏治洋务亦应图。

    翰林编修郭嵩焘道：薛焕昨去京，吴煦、杨坊相并告假。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求仁得仁，吾即奏请云仙兄苏松粮道兼署布政使一职，苏沪吏治，即自兄起。洋务事，烦请冯公赐教。

    幕客冯桂芬道：师夷长技以制夷，国若强盛，必制洋器，采西学。洋务繁杂，首先举，乃设翻译公所，聘请洋，教习西国文字，讲习史算学。

    李鸿章道：知己知彼，百战殆。前与英洽谈常胜军裁剪事宜，英呜哩哇啦，如坠云里；译者非方派遣，常恐诈语其间。

    ，李鸿章奏曰：吾国与洋交涉，必先通其志、达其欲，周知其虚实诚伪，而实施制衡道。

    互市十年，洋习语言文字者少，其尤者能读史，于朝章宪典、吏治民，言习习，而官员绅士中绝少通习外国语言文字。

    各国在沪均设立翻译官一员，遇中外大臣会商事，皆凭外国翻译官传述，亦难保无偏袒捏造形。

    中国能通洋语者，仅恃通事。凡关局、军营交涉事务，无非雇佣通事往传话，而其遂洋务大害。

    查上海通事一途，获利最厚，于士农工商外别成一业，其外两种：一、广东、宁波商子弟。游手好闲，别无长技，辄以学习通事逋逃薮。、英法等国设立义学，招本地贫苦儿童，与以衣食而教习，市儿村坚，历难知，无沾染洋习气，亦无传习洋教。

    此两种者，皆资愚蠢，心术卑鄙，货利声外，知其他。且其仅通洋语者十八九，兼识洋字者十一。

    即遇交涉事宜，词气轻重缓急往往失其本旨。惟知借洋势力播弄挑唆，以遂其利欲。蔑视官长，欺压平民，无所忌惮。

    即如同会办防堵一节，间与通习汉语大酋晤谈，尚远乎理，而琐碎事件势能一一面商，因而通事假手其间，勾结洋兵分肥计，诛求无厌，挑斥无理，支销无艺，欺聋喑，逞其簧鼓，遂以小嫌酿大衅。

    洋务国家怀远招携要政，乃以枢纽付若辈手，遂致彼己知，伪莫辩，纵进退得其要领，此非小事也。

    京师同文馆设，实良法，行既久，必正君子，奇尤异敏士出乎其中，然尽得西要领而思所以驾驭，绥靖边陲原本实在于此。

    惟洋总汇地，以上海、广西两口最，种类较多，书籍较富，见闻较广，语言文字者一教习足，其者，务在博采周咨，集思广益，非求上海、广东可。

    臣愚拟请仿照同文馆例，于上海添设外国语言文字学馆，选十四岁以下聪颖文童，聘西教习，兼聘内地品学兼优举贡生员，课以史文艺。学成以，送本省督抚考验，请作该县附学生，准其应试。

    府衙中，候补副职，佐杂等官，年少聪慧愿入馆学习者，呈明由同乡馆出具品行端正，切结送局，一体教习。学成亦酌给升途，以示鼓励。均海关监督督筹试办，随时察核具详。

    三五年，此一种读书明理通番语，凡通商督抚衙门及海关监督应添设翻译馆承办洋务，即于学馆中遴选承充。庶关税、军需可期核实，而无赖通事亦销声匿迹矣。

    夫通商纲领固在总理衙门，而中外交涉事件则两口转多，势能以八旗学生兼顾，惟多途以取，随地以求，则习其语言文字者必多，数既多，才斯出，彼西所擅长者测算学、格物理、制器尚象法，无专务实。

    鸿章此折面京，京官纷纭，皆言粤逆未灭，李鸿章务正业。

    慈禧太道：去岁光复安庆以，粤逆节节败退，覆灭迟早间。然与洋，互市十年，交流益多，等可自盲双目，自聋两耳。着准李鸿章所请，即于上海设立广方言馆。李臣鸿章，标新立异，皆国计，交部从优议叙。

    慈安太、恭亲王奕忻皆曰：湘勇势大，如此擢拔李鸿章，川湘赣鄂，皖苏浙沪，中南楚天，东南半壁，皆曾氏湘团囊括。

    慈禧太道：粤逆肆虐华夏，聚一力，难戡其乱！曾国藩以钦臣，督两江，苏浙赣皖巡抚以下，咸归节制。李鸿章兼通商大臣，可与曾平齐。一山容虎，况三乎?左宗棠去岁入浙，早于李鸿章赴沪，然左军进展甚慢，滞于龙游、寿昌、兰溪、汤溪一线，久无捷报；左臣亦曰，各城及附城诸垒坚可拔，每次进攻，辄伤锐，官军进逼愈猛，伤亡愈多。

    奕忻道：侍酋离浙援战金陵逆酋以，浙匪群龙无首，左宗棠大军必斩获。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