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争战 第一百十六章 曾国藩坐观浙灭
作者︰路人四九
第一百十六章曾国藩坐观浙灭
垂帘事定，慈禧偕慈安速传上谕：钦奉两宫皇太懿旨，据王大臣等所议，详加披阅，援据典章，斟酌妥善，著即依议行。
垂帘举，本非意所乐，惟以时事多艰，该王大臣等能无所禀承，以姑允所请，以期措施各当，共济艰难。一俟皇帝典学成，即行归政，王大臣仍当届时具奏，悉复旧制，钦此。
喜谕传罢，慈安太道：肃顺等三诛，垂帘既成，朝堂可以安静矣！查抄诸臣工与肃党往信函，妹妹作何处理？
慈祥太道：既往咎，付一炬。
慈安太道：上月，肃顺锒铛入狱，少詹事许彭寿请饬察治三堂援，耆英、柏葰子亦各呈诉其父肃顺所陷，请昭。妹妹可谕下？
慈禧太道：陈孚恩被捕入狱，籍其家，追先皇所赠牌匾，发配新疆戍边效力。此过必。然宜适可止，毋须再行蔓延。
翌，慈禧、慈安再传上谕：许彭寿纠弹各节，朕早所闻，用特惩一儆百，期于力振颓靡。至载垣、端华、肃顺三，事权所属，诸臣等何能与绝无干涉？此朕惟以宽大心，咎既往。尔诸臣亦毋须再以查办党援等事纷纷陈奏，致启讦告诬陷风。惟当各勤厥职，争自濯磨，守正阿，毋蹈陈孚恩等恶习，朕实厚望焉。
另，庆锡、钟濂各呈诉其父肃顺构陷案，朕敕命礼部、刑部复审，部以，耆英大节亏，罪应当诛。
柏葰听受嘱托，罪无可辞。惟载垣、端华、肃顺等因律无仅关嘱托明文，比贿买关节例，拟以斩立决。由载垣等平与柏葰挟仇，欲因擅作威福，竟以牵连蒙混词，致罹重辟。皇考圣谕禁垂泪语，仰见甚心。今两宫太政令维新，事事务必从宽大平允。柏均能谓无罪。念柏葰受恩两朝，内廷行走多年，平勤慎，虽置重典，当推皇考法外仁。着录其子钟濂赐四品卿衔，以六部郎中遇缺即选。
恭亲王奕忻观谕，赞叹。
退朝，两宫宣留奕忻，吃茶小叙。
慈安太道：铲除肃党，垂帘听政，六爷功卓，必即再赏。
奕忻赶紧道：启禀两宫皇太，万万可再赏。奴才乃议政王、首席军机大臣、总理衙门大臣、宗府总令、内务府大臣，上月奴才固辞双俸、爵位世袭。再者，铲除肃党乃奴才本分，垂帘听政乃诸臣共推，皆天地义。
慈禧太道：垂帘三，感念良多。军政大事，务必仰仗六爷，六爷名议政，实乃辅政也。
奕忻道：岂敢岂敢，议、辅别，天壤隔，奴才万敢僭越。
慈禧太道：六爷心苦，哀家与姐姐自知。军政大事，辅议，其间差，吾等叔嫂厘清即。余朝堂，以议代，乃绝口舌，免生歧义。
奕忻道：谨尊皇太懿旨。
慈安太道：依六爷看，那粤匪、捻贼、苗练、患，何时可灭。
奕忻道：曾国藩可扼粤匪，粤匪犯北，捻、乃成。僧格林沁山东剿捻，败多胜少；胜保入鲁，方乃戡乱。苗沛霖十万苗练，乃胜保养痈遗患，自胜保除。胜保宜速至颖上，坚扼苗练；僧格林沁涤清江淮残捻，即会胜保部，合诛苗逆。
慈禧太道：苗沛霖，着实可恶！以怨困围寿州，城破屠城，殊属可恨。
奕忻道：江苏巡抚薛焕奏言，萧山、绍兴两城，饷道断，杭湖两郡军米粮匮乏难支。万一旷持久，力竭能保全，则淞沪一隅更形孤立。浙江巡抚王龄奏言，绍兴、诸暨、宁波皆失，杭州岌岌可危！两江总督曾国藩奏言，安庆得获，水陆各军攻克无、运漕镇，距江宁仅百里，本可乘贼惊惶际，直捣金陵巢，无如曾国荃一军深入贼腹地，得一处须守一处，现分守安庆、枞、庐江、无、运漕、东关六处，数尚嫌单薄，别无进取兵。曾国藩顿兵前，而浙江一省，几李秀成、李世贤逆匪攻占；省城杭州，正被李匪秀成合围。援兵至，杭城必破。
慈禧太道：阖国下，惟浙省事急。杭州恃绍兴左臂，诸暨实杭、绍咽吭，绍、诸皆失，杭州无独全理，浙省大局坏矣！杭州一城，惟曾国藩可救，速传上谕，钦差大臣两江总督曾国藩，加授太子太保衔，着统辖江苏、安徽、江西三省，并浙江全省军务，所四省巡抚、提镇以下各官，悉归节制。
奕忻道：如此，曾国藩必救杭州。
慈禧太曰：曾臣国藩，原乃肃顺拔荐；肃死抄家，谄媚阿谀信多如牛毛，唯见其片言只语，殊属可叹。
曾国藩接旨，喜反忧，致信左宗棠道：昨奉廷寄谕旨，谬以鄙兼办浙江军务。位太高，权太重，虚望太隆，才智太短，殆无颠蹶理。即当具折请辞，而推阁下督办浙江军务。
信发久，国藩即奏：绍兴即失，杭州乃危，以臣遥制浙军，尚隔越于千里外，若以左宗棠专办浙省，可取决于呼间。左宗棠才实可独当一面，应请皇上明降谕旨，令左宗棠督办浙江全省军务，所该省主客各军，均归节制。即毋庸臣兼统浙省。
慈禧太接奏，即谕：曾臣言理，述据；浙江军务，着杭州将军瑞昌帮办。并着速饬太常寺卿左宗棠驰赴浙江剿办贼匪，浙省提镇以下各官，均归调遣。
左宗棠接旨，大喜过望，即行启程。
曾国藩急遣赵烈文阻止。
左宗棠道：救如救，只争朝夕！
赵烈文道：涤帅临行嘱托，万千世事，破立。此与胡润芝公援救武昌，如出一辙。大军行至，救得，浙抚弹冠相庆；救得，吾皇必愠言相向。杭城即破，提兵收复；疆圻任，舍君其谁？再者，王龄、何桂清原本一家，督办苏浙，吾部一米一文未得。
左宗棠道：涤言理，吾险中取粟，就依涤意。听闻胡润芝公逝，多隆阿、杨载福、彭玉麟、鲍超诸公皆怨恨曾沅甫，彭玉麟甚杀沅心。真否假否？
赵烈文道：确此事，曾国荃屠城，世皆恨。上月，三河镇克复；曾国葆冀屠镇以祭兄魂。游击程学启横刀阻止，险又并。
左宗棠道：程学启，虽乃降将，然亦一流物。战场杀伐，皆红，死则死耳。城破屠戮，确非良所。
赵烈文道：兵多饷乏，城破，大索三，激军道也。1
垂帘事定，慈禧偕慈安速传上谕：钦奉两宫皇太懿旨，据王大臣等所议，详加披阅，援据典章，斟酌妥善，著即依议行。
垂帘举，本非意所乐，惟以时事多艰，该王大臣等能无所禀承，以姑允所请，以期措施各当，共济艰难。一俟皇帝典学成，即行归政，王大臣仍当届时具奏，悉复旧制，钦此。
喜谕传罢，慈安太道：肃顺等三诛，垂帘既成，朝堂可以安静矣！查抄诸臣工与肃党往信函，妹妹作何处理？
慈祥太道：既往咎，付一炬。
慈安太道：上月，肃顺锒铛入狱，少詹事许彭寿请饬察治三堂援，耆英、柏葰子亦各呈诉其父肃顺所陷，请昭。妹妹可谕下？
慈禧太道：陈孚恩被捕入狱，籍其家，追先皇所赠牌匾，发配新疆戍边效力。此过必。然宜适可止，毋须再行蔓延。
翌，慈禧、慈安再传上谕：许彭寿纠弹各节，朕早所闻，用特惩一儆百，期于力振颓靡。至载垣、端华、肃顺三，事权所属，诸臣等何能与绝无干涉？此朕惟以宽大心，咎既往。尔诸臣亦毋须再以查办党援等事纷纷陈奏，致启讦告诬陷风。惟当各勤厥职，争自濯磨，守正阿，毋蹈陈孚恩等恶习，朕实厚望焉。
另，庆锡、钟濂各呈诉其父肃顺构陷案，朕敕命礼部、刑部复审，部以，耆英大节亏，罪应当诛。
柏葰听受嘱托，罪无可辞。惟载垣、端华、肃顺等因律无仅关嘱托明文，比贿买关节例，拟以斩立决。由载垣等平与柏葰挟仇，欲因擅作威福，竟以牵连蒙混词，致罹重辟。皇考圣谕禁垂泪语，仰见甚心。今两宫太政令维新，事事务必从宽大平允。柏均能谓无罪。念柏葰受恩两朝，内廷行走多年，平勤慎，虽置重典，当推皇考法外仁。着录其子钟濂赐四品卿衔，以六部郎中遇缺即选。
恭亲王奕忻观谕，赞叹。
退朝，两宫宣留奕忻，吃茶小叙。
慈安太道：铲除肃党，垂帘听政，六爷功卓，必即再赏。
奕忻赶紧道：启禀两宫皇太，万万可再赏。奴才乃议政王、首席军机大臣、总理衙门大臣、宗府总令、内务府大臣，上月奴才固辞双俸、爵位世袭。再者，铲除肃党乃奴才本分，垂帘听政乃诸臣共推，皆天地义。
慈禧太道：垂帘三，感念良多。军政大事，务必仰仗六爷，六爷名议政，实乃辅政也。
奕忻道：岂敢岂敢，议、辅别，天壤隔，奴才万敢僭越。
慈禧太道：六爷心苦，哀家与姐姐自知。军政大事，辅议，其间差，吾等叔嫂厘清即。余朝堂，以议代，乃绝口舌，免生歧义。
奕忻道：谨尊皇太懿旨。
慈安太道：依六爷看，那粤匪、捻贼、苗练、患，何时可灭。
奕忻道：曾国藩可扼粤匪，粤匪犯北，捻、乃成。僧格林沁山东剿捻，败多胜少；胜保入鲁，方乃戡乱。苗沛霖十万苗练，乃胜保养痈遗患，自胜保除。胜保宜速至颖上，坚扼苗练；僧格林沁涤清江淮残捻，即会胜保部，合诛苗逆。
慈禧太道：苗沛霖，着实可恶！以怨困围寿州，城破屠城，殊属可恨。
奕忻道：江苏巡抚薛焕奏言，萧山、绍兴两城，饷道断，杭湖两郡军米粮匮乏难支。万一旷持久，力竭能保全，则淞沪一隅更形孤立。浙江巡抚王龄奏言，绍兴、诸暨、宁波皆失，杭州岌岌可危！两江总督曾国藩奏言，安庆得获，水陆各军攻克无、运漕镇，距江宁仅百里，本可乘贼惊惶际，直捣金陵巢，无如曾国荃一军深入贼腹地，得一处须守一处，现分守安庆、枞、庐江、无、运漕、东关六处，数尚嫌单薄，别无进取兵。曾国藩顿兵前，而浙江一省，几李秀成、李世贤逆匪攻占；省城杭州，正被李匪秀成合围。援兵至，杭城必破。
慈禧太道：阖国下，惟浙省事急。杭州恃绍兴左臂，诸暨实杭、绍咽吭，绍、诸皆失，杭州无独全理，浙省大局坏矣！杭州一城，惟曾国藩可救，速传上谕，钦差大臣两江总督曾国藩，加授太子太保衔，着统辖江苏、安徽、江西三省，并浙江全省军务，所四省巡抚、提镇以下各官，悉归节制。
奕忻道：如此，曾国藩必救杭州。
慈禧太曰：曾臣国藩，原乃肃顺拔荐；肃死抄家，谄媚阿谀信多如牛毛，唯见其片言只语，殊属可叹。
曾国藩接旨，喜反忧，致信左宗棠道：昨奉廷寄谕旨，谬以鄙兼办浙江军务。位太高，权太重，虚望太隆，才智太短，殆无颠蹶理。即当具折请辞，而推阁下督办浙江军务。
信发久，国藩即奏：绍兴即失，杭州乃危，以臣遥制浙军，尚隔越于千里外，若以左宗棠专办浙省，可取决于呼间。左宗棠才实可独当一面，应请皇上明降谕旨，令左宗棠督办浙江全省军务，所该省主客各军，均归节制。即毋庸臣兼统浙省。
慈禧太接奏，即谕：曾臣言理，述据；浙江军务，着杭州将军瑞昌帮办。并着速饬太常寺卿左宗棠驰赴浙江剿办贼匪，浙省提镇以下各官，均归调遣。
左宗棠接旨，大喜过望，即行启程。
曾国藩急遣赵烈文阻止。
左宗棠道：救如救，只争朝夕！
赵烈文道：涤帅临行嘱托，万千世事，破立。此与胡润芝公援救武昌，如出一辙。大军行至，救得，浙抚弹冠相庆；救得，吾皇必愠言相向。杭城即破，提兵收复；疆圻任，舍君其谁？再者，王龄、何桂清原本一家，督办苏浙，吾部一米一文未得。
左宗棠道：涤言理，吾险中取粟，就依涤意。听闻胡润芝公逝，多隆阿、杨载福、彭玉麟、鲍超诸公皆怨恨曾沅甫，彭玉麟甚杀沅心。真否假否？
赵烈文道：确此事，曾国荃屠城，世皆恨。上月，三河镇克复；曾国葆冀屠镇以祭兄魂。游击程学启横刀阻止，险又并。
左宗棠道：程学启，虽乃降将，然亦一流物。战场杀伐，皆红，死则死耳。城破屠戮，确非良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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