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争战 第八十八章 太平军破江北大营

    1858年9月17，陈玉成出滁州，李秀成离全椒，两军集会乌衣、水口。

    玉成谓秀成道：克得庐州，于店埠搜出李昭寿通妖文书。

    秀成道：攻坚时，切勿打草惊蛇，吾令李昭寿攻城夺地，看其动作。

    玉成道：昭寿必反，早做打算。

    李昭寿探得成意，急告清将庆瑞：速禀胜帅，昭寿剃发献城。计于距滁三十里地扎营，佯攻取，实则待公耳。

    胜保闻，督兵即至，拱手而得滁州、天长、安三地。

    李秀成咨责李昭寿：尔所，岂志者所，而留名迹于天下世也，惜哉！辜负一片同仁同义心矣！

    陈玉成叹：兄恃仁结得民，仍以仁义了结；看似忠义两全，实则空空如也。今天下，兵戈说话，非尔死即活，岂能凭一仁字！

    1858年9月18，陈李前锋占踞东葛、西葛，直扑浦口。。

    德兴阿令副将鞠殿华迎战，鞠殿华率马步千余，攻克东葛，复击西葛。旋被击溃，身陷重围。德兴阿偕副都统海全驰援，救得鞠部，复克东葛。

    19，陈、李大军至，三克东葛。德兴阿率部反攻，三收东葛。陈玉成无意僵持，遂令大军自西葛掩杀，各路伏兵相继杀出。德兴阿支。退小店，惊魂甫定，遽即苦疏：西葛败贼得添大伙，扑路。东自西葛、毛塘桥、汊河集，西至汤泉，随地害，营约十余丈。毛塘、汤泉距小店约只三里，汊河距小店东安定桥只十

    余里，到处俱贼。江浦西山一带亦遍地皆贼，各贼旗，周布远近，山深树密，贼帜尤多，知其数。臣腹背肘腋俱值险艰，无过于今者。各营驻兵勇千，一千，数百名，贼动辄数万，处处危若朝露。

    9月23，江南大营记名总兵冯子材、参将马腾霄率援军5000，驰至小店。石碛桥2000防兵亦至江浦。德兴阿稍慰，饬令各部：晓夜更坐，弃械，马&xe001鞍，互燃绳，联络哨探，敌至即战。

    25，德兴阿、鞠殿华率兵万余，进击乌衣，两军交战，自辰至午未，清军大败。德兴阿退至浦口，守大营。

    26，陈李攻击小店，冯子材敌，五千大军，伤亡逾半。陈李乘胜追至浦口，玉成大军攻前，秀成军迂抄，九洑洲将士亦北渡参战。清军大溃，死伤万余，行营粮台军装资材，一切尽陷于浦口。

    德兴阿敢立陆，乘船遁江。江宁布政使杨能格差弁搜寻，徒耗，德下落，方才觅得。

    和得讯，再遣游击孔朝彪率千兵驰援六合。

    两浦得克，陈李兵分路，一攻六合，一攻天长。

    1858年9月30，陈玉成率兵三万，进击六合。德兴阿集合溃兵万余，再行会战；再败；随即再遁，一去杳杳，再无踪影。玉成督兵攻城，力战半响，未及城垣，死伤无数。

    陈玉成叹：铁打六合，真真名虚传。

    同，李秀成偕捻军薛元部攻克天长。10月4，李世贤战而克仪征；9，世贤再克扬州。李议定：东渡运河，彻歼德兴阿一军。

    冯子才管带南营溃兵过江，禀告和：浦口、江浦均失，德帅仅以身免，匿于舟中，泊在仪征泗元沟内十余矣，寂寂无闻。六合被贼围困及十，无一援兵，置问。北岸自扬州至六合百余里，无一官兵，任贼所。闻贼至扬州、仪征内矣。德营溃败，所存兵过三四千。鞠帮办等仅收余烬，分扎于万福桥、邵伯等处，离扬州数十里矣。数百、千一处，喘息未定，魂魄俱无。贼若再攻，全完矣！

    和谓张国梁道：江北贼逆势甚大，六合危殆，非兄能解此困境，兄自龙潭渡江，直驰六和。

    张国梁道：陈李联手，其势汹汹，吾援六合，陈李合击，险矣！步步营，先克扬州，次复仪征，迅速西趋，以解六合围。温绍原踞城六载，得方法，可渡此劫。

    10月15，张国梁率兵七千，自镇江横渡长江，进抵万福桥，收纳溃勇五千，兵势大振。国梁急饬部属修桥整舟，择机渡河西进扬州。

    李秀成闻，即令李世贤率兵一万，择地渡江，侧击江南大营。

    20，浮桥修成，国梁督兵攻击，李秀成稍作抵抗，退城而走；23，复舍仪征；咨告陈玉成：速克六合，合军御张。

    陈玉成接咨，知妖援将至，遂饬令蓝承先：于小东门外，傍河掘地道。

    温绍原闻，挖堑拒。玉成复令穿壕沟而入，上支板盾，下垫竹木，升货药两棺，直达城脚。黎明爆破，城陷十余丈。

    温绍原见大势去，偕总兵罗玉斌、县令李守诚投水而死，六合遂失。

    同，李世贤由乌江渡江，攻击溧水。

    南营虚空，和慌，咨饬张国梁：六合三面环水，城坚濠固，守易攻难。一旦贼所，必以全力负隅，非急切所能攻破。吾令：副将马德昭率兵千留驻，尔部即刻返。

    张国梁渡江，即偕张玉良部，强驱李世贤一军。

    江北战事消弭，两江总督何桂清奏曰：惟查德兴阿自浦口失事以，即登舟由六合、仪征、扬州而至邵伯镇，并无营垒，威望顿失。帮办军务鞠殿华、毛三元、成明，俱系偏将才能，而无统帅识略。且鞠殿华赋暴，得兵心。毛三元年七旬，力较逊。惟成明尚可观。又翼长富明阿，亦甚勇往。然必得统帅以督率，方能展布。今江北政出多门，德兴阿每多能受商处，谓其一蹶振至于如此。奉旨派援六合提督德安，年多病，且道路梗阻，知何方到。

    胜保奏曰：浦口各营撤退，沿江北岸皆贼。虽江南官兵堵剿严密，而贼粮米货药接济多。并金陵逆首伪令，将江北各贼及新胁众放入城中，约万余，令其守城。又将城内长发贼若干驱至江北，归各逆首统辖，令向各路扑窜。据称浦营未溃先，金陵贼众缺粮，每男丁放粮四两，妇女两，饥毙者堵道路，众心业溃散。若无此虞，总在九十月间必能克复。1